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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口

周末两天一直困顿,总觉得睡眠不够。也没有做饭,依靠外卖过了两天。

昨天看了徐浩峰的电影,箭士柳白猿和倭寇的踪迹。简短毫不拖沓的对白,冷峻的风格,是另外一种味道。电影里的画面让我莫名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:冬天的午后,阳光炽烈,大风呼呼地刮着,四下无人,在冷与热交织的氛围里,找不到出口,人生索然而无意义。于是在这两天里,闭上眼睛,满脑子都是类似的画面。压抑的,挥之不去的孤独感。如此心境,在许多不经意的时刻,会被触动。

长久以来,越来越觉得迷惑和不知所措。“从前的日色变得慢,车,马,邮件都慢。”记得很久以前,在学校用公用电话给母亲打电话,收到远方朋友的信和明信片,用着诺基亚的小手机逛贴吧,都是很快乐的事情。彼时一切都距离遥远,然而觉得近。但所有的事情如今都刚好相反。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成长使然,还是因为工具的变化使然。

年少时读过的作家和文字,如今看来大多是矫情。然而有时候,会羡慕起那个时候。能够放肆地矫情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。只是偶尔想起来,曾经素未谋面的朋友,曾经冬天的大雪,深秋满地的梧桐,曾经的爱情。到头来,脑子里只剩下“再见也他妈的只是再见”。面对日益增长的年龄,以及镜子里变多的白头发,才恍然发现年轻早就不再,而自己年轻的时候虚度华年。仿佛一切都虚度了,没有后悔,但满是遗憾。

出口在哪里,未来又在哪里。我还是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