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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

最近痴迷于伍佰。坚强的理由。

五月的末尾,天气逐渐变得燥热。午后困顿休憩,蒙太奇般的影像在头脑中闪现。红得将要燃烧的石榴花,新鲜厚重的小麦秸秆气息,颓靡无力的垂柳,漫长的黑夜道路。仿佛回到早年的故乡,无所事事的夏季。在树荫下睡着又醒来。

午后总是沉沉闷闷,尤其是到了黄昏时分,熏风懒懒。诗里写着,十年来,深恩负尽,死生师友。回头看来,大同小异。漫无目的地游荡,墙角黑色的猫也跟着我辗转,河面浮起绿藻和泡沫,紫色的花盛开然后枯萎。

他们想要我成为某个人。结果是重要的,过程是可忽略的。所谓某个人,也不过是一团雾气斑驳的影像。一无所知。仿佛所有的意义在于,不要做自己,或者说当下的自己。很久以来,越来越难以沉下心来去思考事情。疲于奔命,喘不过气来。自以为是,沦为笑柄。只有沉沉的黑夜降临,清醒着从一天到另一天,才觉得灵魂从皮囊中暂时解脱。

与陌生的人相遇,然后彼此放逐。出租车师傅聊他的家庭。深夜列车里,形形色色的旅人。下着雨的夜里,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。雾气迷蒙的早晨经过桥洞,看着陌生城市逐渐醒来。像幻觉一样,一枕黄粱。湖面泛起暗淡的微光,在薄暮时分逃遁。大雨滂沱,辛辣的食物让人味蕾敏锐。

上下班路上。杂货店有一只狸花猫,安安静静地在门口观察着。脾气躁郁的老人抱着一只憨萌的柯基。菜场门口永远都是拥挤的人。路口等红灯的时间大概是五十秒。我逐渐像一只寄生虫,蜷缩在这钢筋水泥的躯体之上。

所以应该怎样呢?杀死自己吗?